花马湖的前世今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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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昕

亚洲最大的专业货运机场鄂州花湖机场进入校飞阶段,“花湖”已然成为网红。这个名称有着怎样的前世今生?其实,花湖是花马湖的一部分,花马湖是花家湖和走马湖的合称。其来历,得先从华家湖说起。

1、花家湖史上曾姓“华”

今天的花家湖原来叫华家湖。据《鄂州地名志》介绍,传说华家湖中有座山,山上有一种奇特的白石,在太阳照射下闪闪发光,远望犹如盛开的花朵,因而民间称此山为花山。古汉语“花”通“华”,花山后来逐渐被通称为华山,华山所在的这个湖则被称为华家湖。

华家湖自公元967年南唐“析武昌县南部三乡置大冶县”起,长期归大冶县管辖。明嘉靖《大冶县志》载:“华家湖,水源出本县流水里诸山合流,江水盈缩,其吐纳皆自黄石港。”清代编修的《大冶县志》《武昌县志》对该湖的文字记述和舆图标示,都称华家湖。

1955年11月,鄂城和大冶区划调整。其中,丁祖、华家湖划归鄂城以后改称汀祖、花家湖,华家湖名从此则被弃用。1956年,鄂城县设立汀祖区花湖乡,花湖开始作为地名使用。

花家湖的上游,是俗称“上三湖”的加桨湖、走马湖和黄山湖。加桨湖古名西潌湖,与琵琶湖通江,历史上名气很大,常见诸于县志和典籍文献记载。明、清两朝曾长期设立“西 潌湖湖泊所”,为负责管理武昌县境东部洪道乡一带大小湖泊的官方机构。

花家湖与“上三湖”过去曾互为县境边界,却为同一个水系。清同治《大冶县志》载:“华家湖,吐纳自黄石港,已上三湖俱流水里。”也就是说,至少在清同治时期,“上三湖”和花家湖全域统一的长江堤防已经形成,“上三湖”渍水全部经花家湖入江。

不过,因长期分属武昌、大冶两县,花家湖与“上三湖”各归其主,通航、养殖、捕捞、采摘等各自为政,两地为排水过流长期存在争议。有关资料记载,从光绪13年(1887年)开始,两县为启闭加桨泾闸放水就纷争不断。民间争斗,官府扯皮,直到民国23年(1934年)由省政府以“建字第4137号”令饬武昌、大冶两县,允许加桨泾闸常年开启。“上三湖”经由花家湖排江,纠纷方才基本解决。

花家湖划归鄂城以后,上下游实现了统一管理。为利于湖泊水系的统一规划、统一治理、统一开发,方便调度和联系,当时取花家湖和走马湖名各一字,统称“上三湖”和花家湖为花马湖。并以花家湖为主,理顺周边湖泊权属关系后,成立了国营花马湖养殖场,作为重要的水产试验场地和商品鱼生产基地。这是“上三湖”和花家湖统称花马湖的第一个正式名称。

2、花马湖流域曾“庐舍荡析”

花马湖属河流遗迹湖,位于鄂州东部,是鄂州市内独立水系的湖泊之一。花马湖水系跨新庙、沙窝、燕矶、杨叶、花湖、汀祖、泽林、碧石渡等乡镇和黄石市黄石港区,承雨面积291平方公里。当前常年水位18米时湖泊面积21.1平方公里,平均水深在2.5米左右。

花马湖的西南边为丘陵山地,以凤凰山、樟树岭、白雉山与三山湖、保安湖分水,地表径流由鸭畈港、胡桥港、陈盛港、石桥港、泉塘港等汇入湖内。湖的东北面濒江,是矶石高地和临江冲积平原。湖东南面的黄石港及花马湖电排站是整个水系依赖的入江通道。

花马湖上游湖面狭长、岸线笔直,湖床稍高。中下游湖面开阔、天然岸线蜿蜒,湖床略低。因加桨湖、走马湖、黄山湖、花家湖从西北到东南顺江一线展开,民间习惯称加桨湖、走马湖为花马湖上湖,称黄山湖为花马湖中湖,称花家湖为花马湖下湖。

明代以前,每年长江涨水季,江水从加桨湖进,经花家湖出,花马湖成为上下贯通的江水过道。湖东北燕矶、杨叶成江中孤岛,形如今天的另一个戴家洲。明隆庆武昌知县李有朋《辛未阅水灾记》中描述的非常详细:“由江往诉江防道戢公,以情恳之。越明日,旋舟由黄石港入西潌湖。过走马,石马已半浴水中。所经为洪道下乡,水皆倒流,盖江波之泛滥,无所归也。复由琵琶湖入洋澜,憩于公署。”其舟行路线从洋澜湖出长江,再从黄石港进花家湖,然后沿“上三湖”逆行出西潌湖、琵琶湖返洋澜湖回公署,这一行程绕“洪道下乡”即今天的燕矶、杨叶一整圈,“水皆倒流”,水路通畅。

明朝万历年间,为了隔断江水灌入“上三湖”通道,武昌县开始修筑水泾堤。“筑堤障水,岁乃有秋”。至清同治八年,累计修筑黄丝陇堤、余家泾堤、龚家泾堤、赵家泾堤、吴家泾堤、曹家泾堤、严家畈堤、枫树泾堤、军田咀堤、王家堤、军堤、琵琶堤等一系列堤防。

历经数百年,上述堤防陆续发挥作用,“上三湖”与长江逐渐分隔。花马湖流域上游长江水灌“上三湖”,得到了一定程度控制。

在花马湖流域下游,武昌、大冶两县绅民合力创修长江昌大堤,历明、清两朝始成。昌大堤,顾名思义即武昌至大冶段江堤,这里位于长江洲滩之上,地质基础条件差,江湖汇流水情复杂,特别是武昌、大冶还有对岸黄冈三方利益交织,协调统一困难。这里面有一个背景,鄂东地区以长江为界,南北分属武昌府、黄州府。从明朝初起,朝廷对黄州府一直实行不同于武昌府的军垦屯田制度,大体上可以理解为地方以军养军、军政合一的体制,明、清两朝沿袭。

因此,黄冈当时在长江南岸武昌县地界有多处军垦屯田飞地,包括鄂州上游的三江口、柯营、东港,下游的杨叶军田洲等。修建昌大堤工程浩大,难题很多,加之三地利益博弈,直到清同治年间,在时任武昌知县张 旻的主持下,昌大堤、闸工程才基本完成。花马湖上下游长江堤防连为一体,花马湖集水区域内渍水,统一从现在黄石老闸村的“后河港”外排黄石港入江。从此,堤内各湖与长江全部实现分隔。

然而,历史上昌大堤始终是鄂州长江堤防的薄弱环节,曾多次出现大堤溃决水淹全流域的重大灾难。仅近百年有关史料记载,1924年8月4日,昌大堤四房湾段溃口,走马湖、华家湖一片汪洋,周边地区房倒田淹不计其数,灾情惨重。1931年8月10日,昌大堤及燕矶、琵琶堤等沿江堤防均溃,花马湖流域“庐舍荡析,禾苗尽淹”,田地村庄再遭水毁。1954年7月31日13时,“由于指挥所负责人麻痹大意,抢险指挥失误”,昌大堤四房湾段溃口,决堤的洪水淹没花马湖流域耕地近10万亩、受灾人口6.9万人。

1954年长江全流域大水,鄂州80多公里长江堤防有3处险段。洋澜堤自始至终成功守住,避免了鄂州城区“舟行街市”的历史重演,创造了洋澜堤防汛的历史纪录。粑铺大堤坚守到8月7日,按省防汛指挥部要求主动实施分洪,把损失降到最低的同时,为保卫大武汉作出了重大贡献。昌大堤被动溃决,花马湖流域损失特别惨重,教训极为惨痛。其中固然有人为的重要因素,但大堤本身的先天不足,也是客观存在的原因。

长江昌大堤短短30年3次溃决,花马湖周边水利基础设施毁坏殆尽,农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,群众的基本生活受到重大冲击。流域内次生灾害频发,钉螺面积扩散,血吸虫疫病肆虐。1954年水灾以后,花马湖流域的系统治理,到了刻不容缓的程度,受到了各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。

3、花马湖流域治水20余年

大灾之后的1955年,花马湖流域全面实施湖泊水利综合治理。持续20多年努力,到上世纪70年代末基本实现预期目的。

1955年,花马湖流域在区划调整后,实施全水系统一管理(黄石港一小部分除外)。在大力兴修农田水利的背景下,花马湖全流域统一规划,陆续开始实施长江复堤、水系整治、血吸虫治理、围湖垦殖和水产养殖试验。

昌大堤复堤国家工程,在总结历史教训的基础上,坚持因地制宜,基、坡、台、林工程统筹考虑,配套建设。尤其是四房湾险段,通过抛石护底、横坝护基、固脚保滩、锥探灌浆,以及修内外平台、砌石坝护坡、植防浪树林等工程技术措施,将堤顶高程逐步升高到29.2米,堤面宽8米,内外坡比1∶3,全面提升大堤抗洪能力。1983年、1996年、1998年、2010年、2016年连续5次长江鄂州段高水位,昌大堤全部安然挺过。

昌大堤通江闸和电排站,鄂城、黄石两地分工合作、各负其责,几经迁改,数年建成。花马湖排水港道后河港,1956年以前仍与长江自然相通,后因昌大老闸年久失修,每到临汛期即险象迭出,遂迁址老虎头建成新闸,同时将原来的排水港以新闸为基点,开挖引水渠和送水渠连接到老港,以利排水。1956年黄石市建成上港闸,同期在朝阳阁修筑后河港,这样就将原来的花马湖唯一的入江自然通道堵死。因此在修新闸堵老港的同时,由鄂城县组织劳力,开挖了一条由花马湖直达上港闸的新港替代。1974年花马湖泵站建成。花马湖水汛期经该港由花马湖泵站抽排入江,汛期过后,仍由新港经上港闸自流入江,极大提升了花马湖水系外御江涨、内防渍涝的应对能力。

花马湖北部临江的琵琶湖、黄湖、杨湖、泥湖等多个小型湖泊,原来分别由琵琶闸、黄湖闸、太平闸、燕矶闸、泥湖闸穿堤通江。闸体老化,管理分散,成为重大江堤隐患,为此,1955年冬拆除了泥湖、黄湖、太平、燕矶4闸。琵琶闸全面改造,改为单一功能的灌溉闸。1957年,鄂城县组织开挖鸭畈大港,引堤内渍水入“上三湖”。1958年冬,开挖鸭畈港新桥至李家墩段,杨叶乡开挖团山至李家湾的中洲套港。同年建成胜利闸,引江水经琵琶闸灌田,纳燕矶上游大片区域地表径流入湖,彻底清除了燕矶段江堤隐患,形成今天花马湖临江水网相对稳定的格局。

在花马湖西南部山区,1957年12月相继开工建设白龙、石桥、黄龙、夫子岭、黄山、官山垴、马尾山等中小型水库14座,建设胡桥港、陈盛港、石桥港、泉塘港及其支流港渠网,至1972年基本完成。累计控制集水区域100多平方公里,形成有效库容2400万立方米。不仅增加有效灌溉耕地4.85万亩,同时在调控花马湖上游来水、缓解集中降雨情况下花马湖湖容压力方面,发挥着重要的作用。

花马湖流域血吸虫治理工程,始于1956年。当年卫生部门调查出走马湖上游凼儿湖有钉螺面积1286亩,是全县血吸虫重疫区。根据当时条件和血吸虫治理工程技术要求,鄂城县将血吸虫治理和围湖垦殖结合,当年即开始在该湖建圩开港、排渍灭螺。直接将4平方公里凼儿湖水面垦湖为田,彻底消除了该处血吸虫疫患。

1959年卫生部门再次检查发现,汀祖湖区早谷田有钉螺面积422

冑亩,花湖

山一带有钉螺面积2000多亩,花马湖地区仍是全县治理血吸虫疫病的重点。鄂城县当年便组织环湖地区全面实施围垦。始筑华山围堤,以后陆续兴筑大湖墩、方家湖、黄田湖、彭塘湖、叶家楼等围垸29处,堤长43.6公里,至1977年共增加垦湖面积3.23万亩。花马湖流域围湖垦殖的工作力度和相对比例,明显高于鄂城县其他各大水系。

花马湖水系围垦以前,1953年当水位20米时,综合鄂城、大冶两地实测湖水面积62.4平方公里,相应湖容1.65亿立方米。大规模围湖垦殖以后,花马湖全流域人进水退,湖泊常年水位大幅降低。1980年当水位为常年水位18米时,实测湖泊水面积只有21.1平方公里,相应湖容0.35亿立方米。花马湖水系存留1平方公里以上的水面,仅有花家湖8.87平方公里、黄山湖7.05平方公里、走马湖4.15平方公里。

花马湖围湖垦殖有效治理了血吸虫疫害,打了一个漂亮的“送瘟神”人民战争。围垦新增大量粮食种植面积,在以粮为纲的时代背景下意义重大。但与此同时,花马湖湖泊水安全也留下一定隐患。围垦以后,花马湖流域集水面积与湖面积的比值,达到了13.8的高位,在水文气象条件相当的情况下,远高于鄂州其他湖泊水系。

湖北省水利勘测设计院1957年曾对花马湖进行测算,花马湖常年渍水位为20.12米,10年一遇水位为21.51米,100年一遇水位为23.12米。但1969年花马湖内涝渍水水位曾达到21.19米,对应的湖区渍水面积达到71.3平方公里。

上世纪70年代末,花马湖泵站4台机组建成投用以后,1998年花马湖因长江过峰限制渍水外排,内涝渍水水位达到21.4米,花马湖内涝渍水面积再次大幅度超过围湖垦殖之前。内涝渍水导致花湖开发区大量建成区域严重涝灾。

花马湖是优良的水产养殖试验基地、水产种质资源基地和商品鱼基地。因为曾经是长江故道,花马湖上下游湖床存在一定自然落差,并且流域内生态环境总体良好,湖泊水质基本保持稳定,这为水产养殖提供了较好条件。

1955年建立国营花马湖渔场之时,正赶上中科院武汉水生所科研小组在梁子湖发现团头鲂,并命名为武昌鱼。1956年6月,毛主席在武汉写下著名的《水调歌头·游泳》。“才饮长沙水,又食武昌鱼”,让武昌鱼名扬四方。武昌鱼大规模推广养殖势在必行。

然而,武昌鱼必须在流动的水环境下繁育。在人工繁育技术不过关的时候,大规模推广还是难题。

1957年,中科院武汉水生所在花马湖设立工作站,建立水产试验场,开展武昌鱼人工繁育试验。经过2年多科技攻关,于1959年取得成功,在花马湖实现的这项技术突破,让武昌鱼人工养殖成为现实。上世纪80年代,鄂州武昌鱼原种场、武昌鱼种苗基地相继建成并投入生产,带动武昌鱼在全国各地包括新疆、东北大规模人工养殖。如今,武昌鱼已成为中国继“青草鲢鳙鲤鲫”后的“第七大家鱼”,年产量据有关方面测算超过80万吨。

继武昌鱼人工繁育试验成功以后,花马湖渔场成功进行了多项水产人工养殖技术试验,开展了长期的淡水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工作,成为鄂州重要的水产种质资源基地。

年 月,农业部批准成立“花马湖国家级水产种质资源保护区”。

4、花马湖成认知鄂州新窗口

历史进入21世纪的第2个10年,花马湖地区打开了一扇颠覆传统认知的崭新窗口。

2016年4月6日,中国民用航空局正式批复湖北鄂州民用机场场址方案。在对多个场址方案进行审查的基础上,同意将燕矶作为湖北鄂州民用机场的推荐场址。

2017年7月,湖北鄂州民用机场燕矶场址规划范围正式启动拆迁。花马湖水系综合整治一期工程开工建设,水系综合整治二期规划同步审定。随后机场工程及各项配套设施陆续展开。2020年,鄂州民用机场被正式命名为鄂州花湖机场。2021年8月,花湖机场双跑道正式贯通,如今机场进入校飞试验阶段。2022年6月将进行试运营。

花湖机场位于燕矶、杨叶、沙窝交界的走马湖区域。这里在漫长的花马湖治理演进中,长期被视为荒郊野外的一块“瘠确之地”。当代鄂州人凭着推进科学发展的强烈责任担当和过人胆魄智慧,敏锐发现和捕捉到稍纵即逝的历史机遇,从2014年开始主动投入机场选址的比选竞争之中。

鄂州推荐花湖场址,提前做足了“功课”,从多层次立体呈现出花湖场址的巨大吸引力和竞争实力,让各方认可了花湖场址的特殊魅力和综合优势,成为“在对多个场址方案进行审查”以后的“推荐场址”。

多维视角下的花湖地区,机场建设的基础条件让人刮目相看,令人耳目一新。

花湖地区区位得天独厚。以花湖机场为原点,1.5小时飞行圈覆盖中国全部5大城市群,辐射全国80%的人口、90%的GDP。周边不到100公里范围内,通达武汉、黄石、黄冈、咸宁等大中城市,辐射城市人口超过2500万。作为货运枢纽机场,居中的区位条件有着显著的竞争优势。

花湖地区联运条件优越。花湖坐拥长江黄金水道多处深水港口,长江水运潜力巨大。花湖临近鄂州铁路二级枢纽,高速铁路、城际铁路可就近与空运无缝对接,铁路运输四通八达。鄂州境内多条高速公路十字交汇,花湖地区南北、东西多条高速公路穿境而过。在这里空运与长江水运、高速铁路运输、高速公路运输互为补充,综合联运可以为各种偏好的物流运输提供丰富选择,有着显著的竞争优势。

花湖地区社会环境优良。这里地接鄂州、黄石、黄冈三市,民风务实开放包容,群众对机场建设积极支持,顾全大局。地方基层组织表现出扎实的动员组织能力和行政执行能力。2017年7月启动机场场址全域拆迁,涉及3个乡镇、9个村、63个自然湾、6130户、超过2万人。当2018年4月规模最大的茅镰咀、云家湾、童家坝3个自然湾顺利拆迁,这场鄂州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机场场址全域拆迁,不到10个月全部完成。全过程没有发生一起征拆纠纷,没有发生一起安全事故,没有出现一起突发事件。机场场址拆迁为花湖地区的人文社会环境赢得了广泛加分。

还有,一些技术性很强的净空环境、地质环境、电磁环境等,鄂州的调查研究和基础论证初步结论,都为花湖地区赢得了充分肯定。

多维视角下的花湖地区,立体呈现给我们一幅现代化的宏伟画卷,让人充满期待。

在不远的将来,花湖地区将运行现代化的大型货运枢纽机场。设计2025年货邮吞吐量实现245万吨、旅客吞吐量100万人次。2045年预期达到货邮吞吐量765万吨、旅客吞吐量1500万人次。

数字的背后,意味着花湖地区作为在全国、全球有影响的航空物流运输枢纽,将发生一系列变化。

古老的花湖,必将成为中国中部武鄂黄黄城市群中的一颗靓丽明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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